其實亦沒什麼邪惡

讓我們坦白吧，距離上一次斬釘截鐵跟自己說＂十天，我要靜十天＂後，今天是第六天。



剛開始的第一天是　－　十分好

第二天新手的運氣不見了　－　不太好

第三天重新開始　－　好轉

第四天心腦交戰　－　陣亡



原來要讓自己平靜下來都不是一件易事，沒有電腦，總是心癢癢。

沒有電視機，總是覺鬼家裡太空洞。沒有手機，總在想「如果呀媽入左醫院，我聽唔到電話咪死」。



我是一個閒人，每天只要去上幾個小時課，其他時間都是可控制的。



一大早起來，看一看鍾，九時正。洗一個每天都一樣的冷水澡，

但今天冷得我「腳都震埋」。

打開筆記寫下這一件「神蹟」。新開始、新天氣、新衣服，不錯吧。

穿上那件淡黃色的「秋季」

動身前往Mcdonald's喝杯「晨啡」。



新衣服的使命就要給你「一淡沙糖、一淡屎」。

首先會認為自己很有型，

再來就會認為未夠有型可以再改進。



在那天，短短的巴士車程加１０分鍾的步行。

我心裡演了「我很有型」跟「我未夠有型」的戲碼大概有五百次。

保守黨：這件衣服完全表露了我的品味，我的時尚。

激進份子：任先生，你很做作、你很肥、你很矮，就像一個基佬一樣。

一個十七歲很肥很矮很做作的基佬一樣。



激進份子總是能拿出更有力的証據，但保守黨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句。



搵到一個座位，坐下。看著那件有品味、時尚、做作的基佬衫，我決定把它脫掉。



輕鬆了不少，再走出去時看見那兩位熟悉的陌生人，一位老手和一位新手。

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們做了多久。只是很簡單......很直接......很人性或沒人性地就可以分別，



「30多歲 」ＶＳ「 20出頭的美少女」



經驗看來比較多的那位，首先給我一個微笑，然後就進入點餐程序。

但基於我差不多一星期去５天的原故，我散發出一樣「照舊」的氣。

她也感受到我的「氣」，點餐程序進入自動化。

然後付錢，站在旁邊等一等。一切都熟悉而又平凡。



當程序差不多結束時，那位「２０出頭年青美貌專業有禮貌的新手」（當然重點是在年青美貌）

突然用一把我無法想像的聲音說

「嘩，你今日都好早喎！」（大概高了８個ＫＥＹ跟之前的專業形象完全抵銷，變成一個正常和普通的女生）

我當時心想，腦筋急轉彎？要如何接下去？

是要我說「係呀，好早呀。我睇完本書，就諗住轉下個生活方式早Ｄ起身，平靜十天，然後仲剷埋個光頭添。」嗎？

我大概ＬＡＧ機了３秒，再說

「係呀，你都好早喎！」

「我就話要追更姐，你都咁早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」



之後的幾句對話我進入了虛無狀態，真正的禪修。時間過得很慢很慢、就像英文堂一樣。

「係呀，你都好早喎！」

這是什麼白痴說話？

人家又不是來跟你約會，她是在上班當然早呀。

還要遲緩了３秒才說出那沒頭沒腦的對話，窩囊廢亦有個限度吧。



即便如此，坐下來我打開筆記寫下

「在特別冷的一天，有一個人情味、溫暖的開始。

在一樣中帶點不一樣。她的是「　」。」



（在那個「　」中我畫了那杯咖啡的花紋，

在連鎖式快餐店當然沒有私人咖啡廳的細心。

但當我當次都細仔看那個奶泡的「花紋」時總有些不一樣，

每一位都有一個人風格，即使是沒有風格的風格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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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愛他／她們吧！這是生存方式，沒什麼邪惡。

想想你自己，亦是這樣！」



這句說話是我在看見一位，年輕女子像一個貴婦一樣的做作行為後寫下。

不潮不穿、不誇不穿......其實亦沒什麼邪惡。



其實魔鬼亦可能只是一個不懂去愛、沒什麼自信而發狂的暴躁小孩。

沒什麼邪惡，真的。四天就四天吧，不是失去六天，還有六天。

而是得到了四天，放棄亦沒什麼邪惡，只是別一個開始。